明月凉在凉水里泡了一会神清气爽,她换好衣裳,琢磨着怎么能摸进相公的房间。
她跑去开窗户,窗户也被锁死了。
明月凉并未放弃,直接上了房顶,然后揭开了瓦片。
凤容谨眼见着房顶多了个大洞,裹紧了被子。
明月凉落下,直接就钻进了被窝里。
她紧搂着凤容谨的腰,在他背后轻声问:“相公,你在怕什么?”
凤容谨咬唇,忍了一会,终是转过了身,他把明月凉搂进怀里。
“别闹。”
“相公,真的不想圆房吗?”
“小凉。”
“嗯?”
“流影说今晚会下雨。”
明月凉看着房顶的大洞,可她又舍不得相公的怀抱。
只是这么一犹豫,哗啦啦,瓢泼大雨瞬间而至。
外面下着下雨,屋里下着小雨。
凤容谨起身,飞出了屋子,他开始敲敲打打修补屋顶。
容谨娘出来收衣服,瞅见儿子在屋顶淋雨,“咋还把房子整漏了呢?”
凤容谨抹了下脸上的雨水,“没事,娘您早些睡吧。”说多了都是泪。
容谨娘抱着衣服跑回了廊下,瞅了一会,就回屋了。
明月凉抱着被子,无颜面对相公。
凤容谨补好房顶之后,已经浑身湿透。
凤容谨想进屋,发现门窗都锁上了。
他抬手敲门。
明月凉忙跑到门口,看着门上的锁头陷入了沉思。
凤容谨摸出袖子里的钥匙,也陷入了沉思。
明月凉又跑去了窗口,也是婆婆做的高级锁头,不好开的,只能直接捏碎。
她轻叹,“可惜了。”
她捏碎了锁头,打开了窗户。
凤容谨是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把自己锁在外面,如果不是媳妇力气大,估计只能拆窗户拆门了。
凉风嗖嗖,明月凉连忙把窗户关上,然后又跑到了床上,她用被子遮着脸。
凤容谨觉着好笑,他去衣柜里拿了衣裳,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小媳妇还蒙着被子,他才放心地脱下了湿衣裳。
明月凉怎么会错过这种画面,她两颗大眼珠在夜色中闪着绿光。
眼瞅着相公脱下了衣裳,她立刻跑下了床,凤容谨瞬间就捡起地上的湿衣裳,挡住了该挡的地方。
明月凉跑去拿了巾布,轻轻擦着凤容谨后背的雨水。
凤容谨僵在那一动不敢动。
“啧啧。”
明月凉一把扯掉了凤容谨的裤子,“裤子也得换。”
凤容谨脸红的像煮熟的虾,他的身子瞬间热的要命。
他咬了咬牙,然后转过了身子。
明月凉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冷吧?没事,我给你取暖。”
凤容谨深吸了口气,就这么挂着小媳妇穿上了衣裳,然后上床睡觉。
明月凉在凤容谨后背蹭啊蹭,“相公,还冷吗?”
凤容谨:“……”都快爆体而亡了,再用内力压抑,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好在明月凉也折腾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凤容谨转过身子,垂眸看着小媳妇的小圆脸,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他眼中是笑意。
明月凉睡得很香,凤容谨半夜觉着很冷,裹紧了被子。
翌日一早,明月凉早早醒来,入眼就是相公秀色可餐的脸,她慢慢地凑了上去。
“阿嚏。”
明月凉瞬间就飞下了床,“别传染我,我还得守城呢。”
凤容谨一脸哀怨,闭眼继续睡了,只要再睡一会就好了。他主要是耗损内力,太累了。
明月凉见相公没动静,觉着自己有些过分。
她凑过去,探了探凤容谨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热,就放心地去了厨房。
她跑去厨房熬了姜汤。
明月凉把姜汤端到了凤容谨面前,“喝了再睡。”
“不想喝。”凤容谨拒绝。
“不喝病了咋整?”
“我为啥会病?”
“这就是报应,谁让你把我关在外面的?”
凤容谨委屈,但却无话可说。
明月凉把盆杵到了凤容谨面前。
凤容谨无奈,只好喝了那盆姜汤……
明月凉这回是彻底放心了。
她从窗户跳了出去。
凤容谨裹紧了被子,心疼自己。
明月凉出了内城之后,先是去了医馆。
“师父,容谨昨晚冻着了,我来给他请个假。”
神农卿点头,“知道了。”他昨天就知道了,那么大的雨,在那修房顶……
城中百姓都起的很早,有间铺子今日好像开业,她刚走近就……
噼里啪啦,鞭炮响了好一会。
明月凉伸手捂住了旁边一个小孩的耳朵。
铺子上写着白家商行四个字。
白家人真是把做生意三个字刻在骨子里,昨天刚来,就忙不迭选铺子,今日就开张。
但白家和之前来的流民不同,白家是付了银子买的铺子。
鞭炮放完,白余音和白余则在门口打扫。
明月凉过去,抱拳道:“恭喜。”她从袖子里摸出了个红包,“开业大吉。”
白余音收下,“谢城主吉言。”他都听说了,他们城主是太岁命格,城主的祝福很管用的。
白余音回铺子,把红包交给了祖父,跟祖父说了一声,就跟着明月凉一道走了。
明月凉见他跟上来问道:“你要干啥去?”
“去城外看看师祖。城主呢?”
“去城外挖沟。”明月凉回答。
这二人在城门口分开,一个上了山,一个下了坑。
明月凉旁边是个婆婆,跟祖母差不多大,“婆婆,您去歇着吧,哪能让您干活啊。”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总得做点什么不是?在家里待着不踏实。城主不用担心,老婆子身子好着呢。”
明月凉听到这话,说不感激是假的。
这次备战,准备出了给干活百姓的银子,可是他们不收,他们说这是他们的家,守护自己的家哪能收钱啊。
所有人都坚持,她只好改成送些米面油粮这些。
这些东西天结百姓倒是收了,但回礼给的更多……
明月凉低头默默挖坑。
灰尘扬起,迷了她的眼。
明月凉吼道:“是谁从我头顶飞过去了?”
墨月画的脸出现在坑上面,“哎呦,小凉,你在这啊。”
明月凉伸手,直接抓住了墨月画的脚腕。
下一秒墨月画已经跌坐在坑里。
旁边的婆婆说:“城主,哪能这么对公主啊。”
墨月画忙怕了起来,“婶子,没事的。小凉跟我亲生女儿似的。”
婆婆没好意思说: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不能把娘亲拉进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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