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逍遥的抉择
运行到近日点的新梯林斯正处于整个恒星年里能量最充沛的时刻,它围绕行星派翁(Paeon)进行着37.5个恒星日的公转。这座直径1600公里的T7级星环巨城也是几经辗转沉浮,最终成为了京都集团的总部,天上院神庭的天守所在。而如今,在后天上院时代,梯林斯城的市民们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悲伤,他们甚至有些轻松,这个万年老妖怪终于驾鹤西去。
逍遥走进天上院神庭曾经的办公室,把刀放在刀架上。办公坐上有一张合影。合影中央是一脸凶恶的天上院,他周围是一圈嘻嘻哈哈的小孩,逍遥看到右下角年幼的自己,一脸倔强又卓尔不群的远离众人,再右边是怯生生躲在自己身后的小花子。
“这张合影有20多年了,那时候我才这么点高。”花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两只手摆了一个小小的距离。她换了一身便服,逍遥突然发现花子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饿了么?逍遥,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
“你好像心情不错,啊,抱歉,我以为你可能还要缓一段时间。”逍遥望着合影感叹:“你那个时候又内向,胆子又小,还好哭。而且。。。。这个合影上的绝大部分人都不在了。”
“但是你我还在。”花子附下身看着合影,几缕碎发从耳旁散下,伴随着蔷薇的味道让逍遥鼻翼微微发痒。花子捋了捋头发:“我当然心情好,毕竟你终于上位了不是吗?至于天上院神庭。”花子笑了,摸了摸手中的钻戒,笑的有些奇怪:“可能是我之前被他束缚的太紧,现在我自由了。”
一种违和感始终围绕在逍遥心头,总是哪里不对劲,逍遥又说不出来。他觉得花子变了,不过转而又释然,自己也变了不是吗?人总是要成长的,他应该高兴才对。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饿了吧。”花子扎起头发:“酒在右手边的柜子里,老家伙有不少珍藏,哎我这个脑电波开锁怎么用的来着?哦开了!真是好用!”
酒柜嘀的一声缓缓开启,逍遥一看,果然全是好东西。里面居然还有一瓶16年“诸神黄昏”。云端攻陷鹰眼城后,会酿造这种酒的人都死光了,这种酒也几乎在市面上绝迹。逍遥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灌下。火辣的触感以及煤油一般的后劲冲击着食道,“临死前一定要喝个伶仃大醉。”逍遥想。
花子端出来一盘牛排和蛋包饭,“吃吧,吃完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那你吃什么?”逍遥狼吞虎咽,他真的饿了。
“我这有味增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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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始终睡不着
他辗转反侧,总觉得某种巨物压迫在他心头。他一睁眼,看到了床边的太刀“克己”,刀镡再人造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逍遥坐起身,轻轻的抚摸刀鞘,几曾何时,少年的自己也被这柄刀鞘的打的体无完肤,如今,它竟然是自己的了。
逍遥左手持鞘,右手缓缓拔出刀身,感受着克己的分量。寒光瞬间洒满整个卧室,镜子般的刀身里映照着逍遥冷酷的眼神。“呔!”逍遥一个侧步,刀随心动,划破空气。锋刃未至,花瓶已然变成两半。
“逍遥哥哥,发生了什么事?”花子睡眼稀松开门走进来,查看破碎的花瓶,嗔到:“这花瓶可是古董啊,逍遥哥哥。”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睡不着。”逍遥感觉从前的花子又回来了,连忙帮花子收拾碎片。
“我知道,你刚接手压力比较大。”花子收拾完,站起来理了理逍遥的领衽。“但是大家都信任你,愿意站在你身边。”花子好像也没了睡意,那种熟悉的感觉也离逍遥远去:“要不要去散散步,逍遥,就我们俩?”
咔嚓,天守阁的大门缓缓打开。“这玩意真好用,歪歪脑袋就能开锁。”花子得意的说。
“是在你脑内植入芯片了吗?”逍遥关心的问:“你以前可怕疼了。”
“还行,有麻醉,没什么感觉。你要不要也装一个?”
“还是免了。”逍遥想起来被天上院植入神经强化装置时的痛彻心扉,简直就是梦魇:“话说小时候我们偷偷出来玩,从来不敢走大门,都是翻墙从边上溜出来。有一次你从上面摔下来,正好压倒天上院。结果最后我被打了半死。”
花子的表情有些恍惚:“是吗?。。。。我。。。记不太清了。嗯,好像是有这回事。”花子在努力回忆,旋即她放弃了在大脑中寻找这些已经不存在的东西:“聊点正事吧,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要么站着死要么跪着死。”逍遥一脸无奈:“你以前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花子俏皮一笑:“那是以前,现在我名义上还是天上院家的家主,当然得关心这些啊。我说逍遥,云端大军压境,你就没有半点计划嘛?”
逍遥知道违感和在哪了,以前花子都会低下头怯生生的叫“逍遥哥哥”,现在更加的。。。。直白。“也许是花子长大了吧。”逍遥安慰自己。
“计划是有一个计划。”逍遥解释道:“记得天上院最后的话嘛?云端的目标可能也是星门。如果这样一切都好解释了,不然为什么穷兵黩武?我在大安的高层峰会上,见过一次云端的执政官Seven。”逍遥理了理思绪:“这个人思维敏捷,能言善辩,很有亲和力。在峰会上他提出过金牛座长期封闭导致的发展倒退现象。而且能看得出,他行动力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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