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党是路易·博塔和杨·史沫资创立的,以奥兰治州为大本营,一度成为南部非洲第三大党。
路易·博塔时代,人民党的影响力主要存在于布尔人之间。
随着布尔人的人口规模逐年减少,人民党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弱。
在路易·博塔病逝后,杨·史沫资成为人民党党魁,此时人民党已经彻底失去和自由党以及进步党竞争的能力,甚至连刚成立不久的尼亚萨兰党都不如。
杨史沫资在60岁的时候宣布退出人民党,理由是身体不好,无法带领人民党继续前进。
这其实就是借口,杨·史沫资退出人民党的时间是1930年,现在杨·史沫资已经75岁了,身体依然很硬朗,没有任何问题。
杨·史沫资退出后,人民党每况愈下,罗杰·盖勒普和海顿·福勒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加入人民党,对于他们来说,人民党只是他们快速融入南部非洲的工具而已。
“请跟我走,占用你们一些小小的时间,我有一些问题需要你们的配合。”警官态度好,盖勒普很敏锐的注意到,这位警官是来自联邦税务局的税警。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要求联系我的律师。”盖勒普忐忑不安,被税警找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和美国一样,在南部非洲,人一生同样只有死亡和缴税不可避免。
在艾达的领导下,南部非洲税务部门强势无比,拥有自己的执法机构,可以对嫌疑人独立进行调查和审讯,税务总局甚至拥有自己的监狱,联邦政府都无权管辖。
“有问题的话,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福勒也不安,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总督区区议员,这个身份在总督区还是挺好使的。
南部非洲的议会很多,即便最普通的小镇都设有镇议会,议员们可能上午还在田间劳作,下午就出现在议会里,这两个身份并不冲突。
比勒陀利亚作为南部非洲首都,区议员的身份还是比较尊贵的,福勒最近正准备冲击市议会,一旦成功,那将意味着福勒真正进入南部非洲政坛。
“你确定?”警官的表情似笑非笑。
福勒的笑容顿时僵住。
如果被警官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带走,甚至是拷走,那么对福勒的影响将是毁灭性的。
南部非洲想从政,首先得洁身自好,最起码不能触碰法律,否则就无法获得选民的信任。
“我也要联系我的律师。”福勒马上就服软,得罪了税警,有一万种方式让你身败名裂。
先不说违不违法,南部非洲公民有配合税务部门调查的义务,就算福勒没有任何问题,税警也能直接去福勒的办公室将福勒带走,到时候福勒就算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
其他人可不管是不是税警故意针对,只要福勒被税警从办公室带走,那么谣言马上就会不胫而走,最经典的说法是:你要是没问题,警察为啥找你?
这就跟不是你撞的,伱为啥扶一样不讲理。
更要命的是,福勒也不是真的就没有问题,相反问题还很大,一个资金来源不明就足够要命了。
“当然可以,这是你们的权力。”警官不阻止,这注定是徒劳。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税务部门是不会无端找上一位区议员的。
福勒和盖勒普运气不错,没有被直接送到税务部门的监狱,而是被送到徽章酒店。
徽章酒店是艾达的产业,酒店的标志就是卡佩家族的家徽,这座酒店也是专门为税务部门服务的,所以被人叫成“徽章酒店”。
徽章酒店的安保是由税警负责的,酒店从上到下都是税务部门的人,福勒和盖勒普被送到九楼的特殊房间。
别误会,“九”这个数字在徽章酒店是有特殊含义的,不是大吉大利,而是代表地狱。
但丁的《神曲》中,地狱一共有九层。
徽章酒店的第九层,就是专门用来关押福勒和盖勒普这种嫌疑人的。
这也是心理战术。
没有被直接送进监狱,代表就还有一线生机。
机会是给了,能不能把握住是两码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成喜,税务总局高级探员,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成喜不兜圈子,既然被直接带到这儿,那就可以省略试探过程了。
“不知道——”福勒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天真。
“不知道?”成喜冷笑,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总有很多人会好奇,有钱人明明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想尽一切办法“避税”呢?
其实所谓“避税”就是幌子,再高明的会计师,也斗不过税务总局的法律专家,毕竟《税法》就是这帮人搞出来的。
当然如果方法得当,确实是可以少交一部分税收,这是法律给与普通人最大程度的让步。
问题在于人类的贪婪是无止境的,普通人看富豪,每年挣一百万,会情不自禁感叹:我要是每年挣一百万,就算交50万的税也认了,毕竟我还剩50万呢。
可让那些每年挣一百万的人看来:老子的钱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凭什么要交给你们一半?
真的是一半,不仅联邦政府要收税,州政府和市政府也要收税,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一半。
所以对于有钱人来说,“避税”已经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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