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啊……”顾明珠轻声开口：“以前还是挺好的。”
那时候她生病，他都会守在跟前寸步不离，然后也会像燕璟城这样，紧张的看着点滴。
燕璟城翻动了文件后，继续道：“沈清婉呢？”
“沈清婉也挺好的，不过她对我要求很严很高，所以我那个时候没那么喜欢她。”顾明珠轻声和他闲扯着。
也正是因为沈清婉过于严厉，她那个时候就格外的喜欢顾俊生这个对她百般宠溺的爸爸。
收回思绪，顾明珠把小脸凑了过去，歪着脑袋，把脸伸到文件和他之间。
一时间，两人离的极近，四目相对，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瞳孔里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顾明珠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他，缓缓道：“老公，文件比我还好看么？”
燕璟城淡声道：“比你省心。”
顾明珠只想呵呵，缩回脑袋嘲讽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老婆？”
燕璟城挑了下眉梢，淡声道：“可能是她馋我身体。”
顾明珠再度被噎了回来，气的想笑：“可能她是看中你城墙一样厚的脸皮……”
燕璟城勾起唇角，见着点滴结束，摁了响铃器。
随后不久，便有护士进来替顾明珠拔了点滴，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后，这才离开。
入夜，顾明珠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睁开眼时眼见着男人还在处理工作，不由得轻声开口道：“老公，几点了。”
“十一点半。”燕璟城抬眸看去，见着女人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当即给她倒了杯温水。
顾明珠撑起身子，喝了一点后，忍不住对他道：“你凑近一点。”
女人睡眼惺忪，声音软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睡得有些潮红，这会看着他的模样看起来单纯又无害。
燕璟城俯身凑近几分，紧接着便见顾明珠伸出微热的小手在他头上来回摸了摸，扒拉着他的头发。
“熬夜容易秃顶，我看看你秃没有。”顾明珠没彻底睡醒，似乎还有点不舒服，这会皱着小脸一脸操心的开口。
燕璟城：“……”
燕璟城拿下她那只在他头顶乱揉的小手，塞进被子沉声道：“老实睡觉。”
顾明珠睁着被光晃的有点睁不太开的眼睛，声音也还透着几分哑意：“你开着灯我睡不着。”
“刚刚不是睡的挺香。”燕璟城抬眸瞥了她一眼，缓缓道。
“刚刚能睡着，这会睡不着。”顾明珠理直气壮的开口，只觉得自己真是为了这狗男人不秃顶操碎了心。
想想也知道，他那晚陪着她打电话就没睡上太久。
再加上后来知道她出事，一定也没怎么休息，这会眼底满是血丝，却还在看文件。
燕璟城黑眸直视着她，目光里多了些温柔。
顾明珠也不退让，就差在脑门上写上几个大字：你到底睡不睡！
燕璟城痞笑出声，带着几分玩味道：“关心我？”
顾明珠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翻白眼，然后转过身道：“自作多情，明明是灯太亮晃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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