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古城昔日六君子,如今尚在兴安古城的,算上远去东海神州辩论的祁游,如今只剩得四人。
阮古真实身份屈梁和席璞玉一直不愿多说。
当初分道扬镳时,皆是有着自己的志向,阮古最终是选择了与韩知府为伍。
这些年兴安古城的被歪曲的文风,就是在阮古投靠韩知府之后才出现的,起初还以为是阮古在暗中作祟。
屈梁和席璞玉没少夜间登门拜访,说的严重些,称得上是兴师问罪,可无论如何逼问,阮古就是不发一言。
只是抬头望着月亮,沉默不语。
屈梁和席璞玉不少试探阮古的深浅,可发现他身上的文气没有发生变化后,也只能由他去了。
只要阮古文气不曾歪曲,这一切都还能接受。
最近两月发生的科举舞弊案,屈梁一直有种预感,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但又找不出其中关联。
扰乱城内读书人的秩序,对他这个阮座师又有什么好处,屈梁想不明白,或许也不愿去想。
听闻席璞玉一言后,他长叹一口气,问道:“接来下该怎么办,世子殿下肯定会追查到阮古的头上,莫非真让殿下将阮古关入大牢,兴师问罪?”
席璞玉摇摇头,反问道:“你相信阮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屈梁义正言辞的摇摇头,“断然不相信,当初我们六人是何等的磊落,年轻时游历沐楚,养出了一身文气正气,怎会去做这等难以启齿之事。”
席璞玉深以为然,“所以说,即便那些墙壁的文字是阮古所写,我相信他一定会有什么苦衷,那这苦衷的来源,就是...”
“韩知府!”席璞玉和屈梁异口同声说道。
屈梁缓缓起身,挥了挥衣袖,“照我说,早该去城主府看看了,那地方阴森的很,有好几次我注视那府中时,不寒而栗,里面兴许有位高人,境界高出我等许多。”
席璞玉回到房内写了些文字,是“暂停授学”的四个大字,要贴在门上的。
“即便是有上三境高人,一样要去啊,这事不能再拖了,早几年我们差觉到阮古异常时就该去了,即便是有殒命在那的危险,也要去。”
屈梁呵呵一笑,“许久没见到你这么悲观了,真怕死啊。”
席璞玉搓了搓手,一身寒意,可头顶上分明还是艳阳天。
“我们停滞在第六境多久了,说好的六君子,还真是六境就是瓶颈,早该让屈肃那孩子就加入进来了,说不定早第七境了。”
屈梁哑然失笑,“那有这样的道理,我们之中,又不是没有第七境的。”
席璞玉微微一笑,“是啊,要是他能来就好了,这么些年,该是到第七境的瓶颈了,有他在,此行凶险会少许多。”
屈梁扭过头去,不想看席璞玉一幅怀旧的模样,喃喃道:“要他来做什么,他若能离京相助,我屈梁定会不计前嫌,甘愿做他门下的幕僚。”
沐楚朝廷当今首辅大人,吕密,亦是兴安六君子之一。
席璞玉微微一笑,“事不宜迟,早些做好准备吧,城主府过几日会有一场大战啊。”
屈梁点点头,“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读书人的胆色,亦是不能小觑啊。”
席璞玉和屈梁一同出门,在私塾门前贴上封条后,往城外走去,那片竹林。
先养精蓄锐几日再去。
陈玉堂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兴安学府门前,走进学府后,罕见的没有当初那边旖旎的氛围,府内陈设一切都是焕然一新。
读书人案台摆放的整齐,阮古就在那座师位置上看书,观其神色,怡然自得。
陈玉堂走近,抱拳笑道:“如此才无愧阮座师之名!”
阮古见有人来访,放下书册,惭愧一笑,“上次被殿下教训了,可得长点记性,昨日听说殿下去查案了,想必这案子很快就会告破,我这学府也需早些准备,为兴安古城的学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
陈玉堂点头微笑,“阮座师有心了。”
阮古挥挥手,“都是我该做的,不敢邀功,怎么殿下今日突然来访,是有事情需要阮某相助?殿下只管说,阮某知无不言。”
这一前一后态度这么大的变化,陈玉堂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莫非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查案紧迫,陈玉堂无暇顾及那么多,拿出那张模仿字迹的白纸,摊在了阮古身前,问道:“阮座师身为城内读书人的座师,每年来学府内求学的人不少,不知可否认得这字迹是出自谁家?”
阮古看着字迹,长叹一口气,“殿下想用字迹寻人的办法阮某亦是想过,可这比对结果有点出乎意料,阮某担心殿下听了会不信。”
陈玉堂微微皱眉,“阮做事只管说便可,不管是何人犯案,本世子都不会念半分旧情。”
阮古还是犹豫。
陈玉堂索性抱拳道:“还望阮座师知无不言。”
阮古犹豫片刻,走进学府的偏殿,拿出了一人的字迹比对,“殿下觉得,这两幅字,可有相通之处!”
陈玉堂细细瞧之,不由的大骇,这那里是有相通之处,分明是出自一人之手。他视线上移,提名之人,竟然是丁嘉木。
怎么会是他?
陈玉堂摇摇头,“若舞弊那人真是丁嘉木,本世子绝不相信。”
阮古跟着点点头道:“真是丁公子,阮某也不愿相信,以丁公子的真才实学,万没有舞弊的理由。”
陈玉堂拿起丁嘉木的那份字迹,嗅了嗅,近乎是闻不到笔墨的芳香,不像是最近写成的。
难道真的是他?
可目的何在。
“会不会是弄错了?”陈玉堂问道。
阮古点点头,眯眼道:“我亦曾这样怀疑过,是不是才华不及丁公子之人联手设计陷害,故才在墙壁上伪造字迹。可我案发后,我在兴安古城搜寻良久,亦是找不出之人,只好作罢。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过单手之数,丁公子那边有韩知府做担保,故只能是当做一个被冤枉之人,这案子这么久没结案,不是没有原因的。”
陈玉堂顿时陷入两难境地,就是真是丁嘉木所为,还是这位阮座师骗他。
这一时间,很难分辨啊。
他问道:“丁嘉木的这份字迹,我能否带回。”
阮古点点头,“既然是殿下查案所求,拿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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