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堂等人走到池鸿达安排好的厢房之后,便是关好了房门,不让池鸿达入内。
一应拒绝的,还有丁嘉木。
对此,他只得是无奈摇摇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点燃了一根蜡烛,开始读书。
另一边,待孙三芸休息好过后,她才缓缓道出实情。
孙三芸从善缘寺下山后,先是去祭拜父母,并称一定会找到当时谋害他们的凶手,为他们报仇。
祭拜过后,孙三芸便来到了当初的孙府,当年房子被大火焚烧,街坊邻居在为她父母下葬之后,便是筹钱重新在孙家宅子内建了一处房屋,大抵都是依照着当年的模样,这也算是祭奠当年乡绅了。
孙三芸下山之后,白天就在孙府中度过,脑海中一直想着那黑衣女子的模样。
若是他父母在天有灵,定会让她再遇到此人的。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今日白天,他在街道上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虽然看不清容颜,但凭着一份直觉,孙三芸就可确实,这一定就是当年谋害他父母之人。
于是,她准备好暗器,一路尾随着黑衣人,虽然绕过了不少小巷,但孙三芸始终不曾跟丢,最终见着黑衣人走近了城主府。
见到这一幕,孙三芸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的猜测就是对的,当年韩知府新官上任,表面上虽然是对孙家尊重有佳,但背地内,肯定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孙三芸走到了城主府的侧面,借人员交班之际,潜入了城主府,她本意想着潜入城主府时间过长,不如先潜藏下来待遇见黑衣人再动手,没想到刚是潜入就发现了黑衣人。
在那一刻,她顾不得那么多,便是一飞镖的掷去,没想到黑衣人转身之时,露出的,不是一幅女子容颜。
而是韩知府的模样。
她这才知道中计了,等她再想回去逃走时,忽然间脑袋一沉,迷迷糊糊感觉被捆绑住,在睁眼时,遇见的就是世子殿下了。
陈玉堂听闻后不禁是开始思索,“照你这样说来,那黑衣人本就是骗你而来,目的,就是将我也困在城主府,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江念烟冷哼一声,“这还不简单,无非就是两种原因,一是不想让我们继续调查科举舞弊案,二嘛,自然就是解救宋书蝶了。”
陈玉堂无奈耸耸肩,眼下确实只有这个解释,但仍有一事他不明白。
韩知府这么做,就不担心等他出去后,传信给汴梁城,届时陈尧派兵来兴安古城,就不是他这般好说话了啊。
韩知府不是傻子,不会没有想到这一出,可依旧还要如此,意欲何为啊。
忽然,屋外传来池鸿达声音,“殿下,知府大人让我告知殿下和孙姑娘一声,七日后若是殿下交不出孙姑娘,那就只能是沐楚律法处置了。”
陈玉堂皱眉问道:“莫非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池鸿达在外沉吟一阵,“也是有的,殿下只需对外宣扬舞弊案已破,孙姑娘和殿下便可平安无事的离开兴安古城,接下来的事情,知府大人都会安排好的。”
陈玉堂皱起眉头,果然,不论是在兰庆县,还是在这里,皆是他让那个他远离兴安古城,这地方,问题很大。
想让他走?
绝无这个可能。
他若是因为害怕走了,这兴安古城的百姓,他如何交代,若是在三年后,有人在朝堂之上参他一本,言科举舞弊案玉与地方官员勾结,这削藩一事,不就正和了有些人的意。
届时,江南道的颜面何在。
虽然陈尧会为了他力争,但始终不是不占理的一方,冒天下之大不韪,最后也只能是无奈顺从。
陈尧前半辈子拼死拼活打下的家业,绝不能就断送在他的手中。
陈玉堂冷声回应道:“你回去告诉韩知府一趟,一切真章,还要七日后才能见分晓。”
池鸿达点点头,“那我就如实禀告知府大人了。”
等过了一会,陈玉堂走去房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到了丁嘉木的房门前,轻敲房门。
丁嘉木起身相迎,见到是陈玉堂,和气行礼道:“殿下。”
陈玉堂点点头,“且随我来,我还有一事不明。”
丁嘉木随着陈玉堂来到了先前的房间,陈玉堂摊开模仿有字迹的白纸,问道:“这幅字,你可曾认得?”
丁嘉木见到字迹,明显的愣了愣神,朝陈玉堂看去,问道:“殿下这是?”
陈玉堂缓缓道:“这是我在科举考场内模仿出来的,历经两月的时间不曾消散,能有这份笔力的读书人,不少也不多,恰好你丁嘉木纪叜其中之列。”
丁嘉木苦笑了笑,“我不明白殿下再说什么?”
陈玉堂呵呵一笑,“都到这地步,你莫非还想有什么隐瞒不成?兴安学府阮座师都已经交到实情了,这字迹,与你的极为相像。”
担心丁嘉木不信,陈玉堂又拿出丁嘉木原本的字迹,一一比对着,这下由不得丁嘉木不说实情了。
陈玉堂呵呵一笑,“说说吧,你为何要在科举考场内做这些事,据我所知,考场内最后几个房间,不是你的位置。”
丁嘉木忽然没来由的一笑,说出了一个令陈玉堂都匪夷所思的理由,“因为,兴安古城的读书人,都不配为官!”
陈玉堂冷声道:“能不能为官,岂是你说了算,只有官府朝廷内去审查,你这番行径,让多少读书人白白浪费了十年的寒窗苦读,你对得起这么多人的日夜读书?”
丁嘉木并未对陈玉堂这翻言语做着解答,而是在反问着陈玉堂,“殿下观着城内文气如何?”
陈玉堂回答道:“极差,近乎是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在闹出这一桩科举舞弊案后,没有看到读书人发奋读书,全是在抚琴园内享乐,这城内读书人的风气,如若我猜得不错,已经这样很久了,人人只顾贪图享乐。”
丁嘉木点点头,“确实如殿下所言,这样的风气已经很久了,但也怨不得抚琴园,若是读书人心性端正,也不会被女子迷惑。归根结度,还是读书人本身出了问题,这样的读书人即便科举考上了头名,依旧是不配为官。”
陈玉堂听着,这一番言语,丁嘉木已经是在变相的承认,那考场内的字迹就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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