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从未来过南海，竟然会知道这条便捷航线，吾皇圣明，真是前无古人啊……”
朱成功这几句话，并不过分，是否有来者，他不知道，前无古人是绝对的。
当然，朱成功并不知道神武皇帝拥有系统，更不知道系统是什么玩意，他以为神武皇帝真的是紫微帝星转世。
见大明海军都督如崇拜神明般恭敬，朱慈烺微微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头笑道：
“前些日子，朕梦中见一老人，路线都是他老人家提供，并不是朕会什么预判，此地距离巴达维亚还有两天左右航程，命令将士们用膳，尽量多吃一些橘子和水果，希望三天后，我们在巴达维亚城堡内庆功。”
“遵旨！”
指挥打仗时，朱慈烺不会轻易干涉朱成功的指挥。
但在舰队航行上，朱成功必须遵从朱慈烺的安排，这条航路只有他知道。
朱慈烺让将士们多吃蔬菜水果，朱成功不理解具体原因，但他不会去问，只管执行，皇帝的话，从未出错。
从台湾出发时，战舰上带有大量的水果，其中橘子最多，每人一天吃几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朱成功没有进行过远航，我们说的远航，指几个月或者常年在海上漂泊。
他当然不知道新鲜水果，特别是橘子对航海人员的巨大作用。
大航海时代，船员挥之不去的噩梦，就是坏血病。
坏血病，即维生素C缺乏症，因长期吃不到新鲜的食物，尤其是蔬菜水果，导致的全身无力、肌肉关节疼痛，牙龈肿胀、出血，之后身体其他部位也有出血，严重者导致死亡。
实际上，在大航海以前，人们对坏血病的认识非常有限。
第七次十字军东征期间，十字军们就出现坏血病的症状。
当时随军医生从未见过这种疾病，只能把坏死的牙肉，从牙床上割下来，让病人可以进食而已。
大航海时代来临，航海家们为了探索新世界，动辄要在茫茫大海上行驶几个月时间，缺乏新鲜食物的船员，自然备受坏血病的困扰。
达伽马远航印度的时候，在复杂多变的印度洋漂泊了3个多月时间，160名船员中，100人左右患上坏血病而死。
哥伦布远航，同样遇到了坏血病的困扰，他的船队横渡大西洋的时候，患坏血病的船员被认为可能导致传染。
于是就被留在中途的一个小岛上，当哥伦布返航的时候，发现这些人已经痊愈了。
当时的船员认为，坏血病可能是船上污浊的空气，或者变质的水造成的，一旦上岸就好了。
之后的两百多年时间里，坏血病就一直伴随着水手们，限于当时的医学水平，人们根本找不到病因。
最初船医们使用放血疗法，他们认为可能是血液坏掉了，所以把变质的血液放出来就好了。
但是，这种办法毫无帮助，反而导致更多人死亡……
16世纪下半叶，人们开始意识到，水果可以预防和治疗坏血病，荷兰人的远洋船只，就在塞拉利昂补充750个熟柠檬。
为了存放更长时间，他们还把柠檬风干，长期食用。
结果，这一趟航行，海员们都没有患上坏血病。
于是，各个国家都开始建立远洋补给站，船队在靠岸之后，就可以补充新鲜的蔬菜水果。
比如南非开普敦，就是17世纪荷兰东印度的公司，在好望角设立的补给站。
船队来到这里之后，可以让船员们休息、治病，补充足够的蔬菜和水果。
但远洋航行新鲜食物难以储存，而海上的风浪和糟糕天气也可能让船队无法及时靠岸。
这样就导致坏血病依然折磨着水手们，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
更关键的是，当时并没有医学上的充分证据，表明坏血病的成因和治疗方法。
也就是说，并非所有的航海家和船员，都知道新鲜蔬菜和水果的重要作用。
其实伴随航海的坏血症，就是维生素c严重缺乏导致，不是水果能治疗坏血症，而是船员们缺乏水果里的维生素c.
朱慈烺当然知道这里的门道，台湾到巴达维亚的距离，还不至于让明军产生坏血症。
但朱慈烺要以防万一，他们是来打仗的，一旦出现类似情况，会影响明军的战斗力。
突然战舰观察哨的报告：
“报告，前方发现不明船只，在向我方行驶而来”。
观察哨站在高高的观察台上，他们用望远镜不停观察着四周海域的情况。
大明战舰观察哨望远镜效果，远比其他国家千里镜更好，看的也更远。
先发现三艘帆船出现在前方海平面上，很快又发现在帆船的后面，再次出现几艘帆船，急忙向都督朱成功报告。
听到观察哨的报告。
朱成功向各战舰下达命令：
“观察哨，继续留意不明船只动向，黄蜚带领五艘战舰上前查看，若是荷兰人的战舰，不用请示，直接开炮击沉。”
“喏！”
古代没有雷达，最好的观察手段就是望远镜，虽然望远镜捕捉到前方船只，可距离至少也在十里开外。
前方出现的船只，刚好在大明舰队的航线上，不可能为避开他们而改变航线，舰队继续按固定航线航行。
黄蜚接到命令后，立即下令，三艘蒸汽战舰全速前进。
万历号战舰速度迅速达到十四节，甩开主力舰队，迅速逼近不明船只。
这时再次响起观察哨的声音：
“报告都督，前方发现海盗船，他们正在追逐四艘捕鲸船。”
黄蜚问道：
“海盗船上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
观察哨：
“报告都督，西方人和东方人都有，捕鲸船上都是西方人。”
黄蜚：
“在探再报。”
结束和观察哨的通话，黄蜚立即拿出对讲机，呼叫朱成功：
“都督，不明船只乃是海盗船，他们打劫捕鲸船，大部分都是西方人，是否干涉？”
看到黄蜚手里对讲机，指挥舱里将士们都傻眼了……
对讲机当然来自神武皇帝的系统，为了及时指挥战斗，朱慈烺兑换一批对讲机，所有舰长人手一部。
黄蜚刚拿到对讲机时，他和在场将士们表情一致，经过几天玩耍已经习惯了。
接到报告，朱成功拿不定注意，急忙向神武皇帝请示：
“陛下，前方乃是海盗船打劫捕鲸船，黄蜚请示，是否干涉？”
朱慈烺眉头一皱：
“大明海域，不允许海盗存在，打掉他们，捕鲸船驱逐出去，不听命令者，一起击沉。”
说罢，朱慈烺拿起望远镜，走出指挥舱，朱成功急忙呼叫黄蜚：
“黄蜚，陛下有旨，大明海域不允许海盗存在，打掉海盗船，驱逐捕鲸船，不听命令者，全部击沉。”
三艘战舰炮弹立即上膛，全员迅速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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