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洞内的阿穆特似乎有些踌躇,他在惊惧,亦在警惕。
闻声便知,其实它知道是主人在找它,可是变化太快,兽的头脑反应力不如人类这般敏捷,自然也搞不懂人类博弈期间弄出来的弯弯绕。
作为野兽,它只能去凭直觉辨认,谁会伤害它,而谁不会。
但有一点,人类即便再强大,论天生的警惕,也无法与兽类相比拟,毕竟多数人类于温室中的暖房成长,与或许在婴儿时期便已熟知丛林法则的兽类相较,基本上所有人类的警惕性都是后天训练才得到的。
文森特并不急,骤然受到惊吓,人与兽都需要缓冲时间,更何况是阿穆特。
“噔噔噔。”
“掌门派人来传话了,少主怎么还不过去啊!”有人狂奔前来,语中尽是焦躁。
本来少主强行冲破软禁已算是直接挑衅掌门权威了,现在又公然无视掌门命令,这事儿本来是大少做得太阴,可是少主就算任性,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吧。
“嚓--”
“咳咳咳!”传话的人被子剑用一把匕首在直接止住了所有话语。
山洞外,文森特没心情去理会身后的插曲,阿穆特明显被激怒了,只不过因为面前的人是它的主人文森特,所以才没有掀起暴怒。
驯服野兽,是个极其晦涩且充斥着危险的行径。
因为驯服这次词眼,本身就是带有偏激与隐形蔑视的角度。
曾经的文森特也这样认为,甚至以驯服野兽为毕生之荣,仿佛取了一头野兽的心头血,就是证明他所向披靡的勋章。
直到他遇见了阿穆特的父亲,文森特几次欲降服那头猛狮,却都受了重伤,后来,文森特学会了用温和主义去安抚它。
他不再认为降服野兽是心中暴虐快.感的源泉,阿穆特的父亲就伴他十余年之久,而阿穆特已在他身边五年,感情之深,不言而喻。
“吼--”
一声怒吼传来,子剑回眸,妈的,这是猛狮暴怒的前兆。
此刻,传话的人已经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子剑先生,我,我只是担心少主的处境。”
“滚。”子剑怒斥,本想一刀了断这人,奈何处境已对少主极其不利,容不得再生事端,子剑只好就此作罢。
“你和风影先出去。”文森特淡淡道,闻声,子剑与不远处把守的风影立刻单膝跪地,少主每次在阿穆特动怒的时候都会受重伤。
“恕属下难从命。”风影咬牙开口。
气氛僵持,山洞内的阿穆特情绪似乎还未抵达全盛阶段,文森特拧眉借着阿穆特转身回到山洞之际,向后方掷出两把飞镖,强逼着风影与子剑出了后山。
与此同时,卿赫然眸色未变,看着面色极致阴沉的卿流云,心中不耐。
沉不住气的东西。
“父亲,三弟并非故意食言的人,您与大哥就让让步吧,实在不行,我来做挡箭牌就好。”说话的男子生了副好嗓子,话语利落。
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令人微微安心,这是他坐在卿赫然与卿流云中间近40分钟内,说的第一句话。
与文森特那副性感魅惑的烟酒嗓所有不同,他的嗓音杂糅了极多的阴柔韵味。
闻声亦如见人,这位......
居然是位教书先生。
北部二少爷,卿言之,全境上下公认的好好先生,五官生得并不精致,组合起来却别具一番韵味,面相不似北部人那般立体,相反尽显温润,整个人的气质用一个字来概括最贴切—
柔。
寡淡却阴柔,平和亦温顺。
所有人印象中的卿言之都是好说话的代名词,但唯有文森特对自己这位二哥并不感兴趣,二人往来甚少。
闻言,卿流云不言不语,这幅模样被卿言之尽收眼底,后者没再多话。
皆不是多话之人,主位上的卿赫然眼尾微微挑动了一下,变化细微,情绪让人无法捉摸。
“言之,你亲自去找。”忽地,卿赫然说了一句,卿流云握住轮椅扶手的动作微动,起身的瞬间,卿言之身上的长衫飘动。
这是典型的联邦民族服饰,北部人钟爱西装。
而非古色韵味极浓的长衫。
但卿言之这种着装已伴随了他十余年之久,可北部人人对此却并不意外,这就要提到卿言之的母亲,这个女人是当年亚马逊鼎盛时期的主人,类似于女帝的存在,且很崇尚联邦文化。
卿流云出生后不久,这个女人中了情.药便随意找了个男子开.解,未料,竟是北部大名鼎鼎的卿赫然,很抓马的是,卿赫然与这个女人的曾经,多年前一直被卿赫然视为耻辱,因为......
是卿言之的母亲要了卿赫然,这事儿,卿赫然才是妥妥受害者。
卿言之的母亲一生情人无数,但在亚马逊混,是要时刻提着脑袋行事的。
她并未瞧得起四处沾花惹草的卿赫然,完美解释了人类的本质是双标这个理念,野惯了的女人,自然瞧不上将女人视作宠物一般存在的男性角色,观念分歧而已,本不是大事,谁强,谁就能再次书写定义。
但坏就坏在,这个女霸王强逼了卿赫然,她武力值极高,当年的卿赫然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加之两人一个饮了酒,一个中了药,这种情况下还能开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都嗑药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都没有,所以杯具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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