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我退下了。”来者说罢就欲离去。
“等会。”铃木雄喊了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请说。”
“找几个人监视他们,尤其是你口中的那个小屁孩,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铃木雄吩咐道。
“好。”来者点头离去。
带上房门。
在渐远的脚步声中而去。
铃木雄负手而立。
皱着斑驳的瞳孔。
望向窗外连绵的细雨。
......
东京火车站。
走出站台的一刻。
斜风细雨带着冰冷的触感拍打在鼬稚嫩的脸孔之上。
立身阴沉天空之下。
他凝望着这座繁华却又森冷的钢铁城市。
屹立远方的钢铁建筑如同巍峨巨人一般沉眠阴云之中。
交织的乌云如同重重的铁牢一般将东京这座城市死死禁锢着。
“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上野花拖着行李姗姗来迟。
她看向鼬。
后者坚硬的脸孔透过飘摇的风雨而来。
不知为何。
她竟是觉得这个孩子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好像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年纪一般。
鼬自然没有以自己本来的面貌示人。
这一次他变幻的模样是同门师兄富冈义勇。
冰冷如山的气质倒是与他原本的模样十分相似。
“撑起为影就行。”鼬亦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名告诉眼前这个女孩。
而是将自己成为柱的名号告知。
“影吗?”上野花自然知道影不是身前这个少年的称谓,不过她也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既然对方不想将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她,那么她再怎么追问也只是无济于事。
更有可能适得其反,造成对方对自己的厌烦。
“影,你来东京的目的是什么?”上野花又问道。
鼬看了她一眼。
“找上野羌寻。”
上野花一愣。
第一想法就是极其糟糕的念头。
对方是来刺杀自己的父亲的。
不过也不怪她会这么想。
政界的事情貌似光鲜亮丽,可背后却是肮脏不堪,种种狠辣阴险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
从前是靠言语舆论毁掉一个人,到了现在就是直接搞谋杀之类的手段了。
当然。
是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
近来进步党为了上位也不知道是从哪来使出些诡异手段。
以至于父亲连夜将自己送回东京。
并三番嘱咐自己不要贸然回去。
眼下她会回来。
自然是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
不然她也不会回来给父亲添麻烦。
“您找我父亲做什么?”上野花问道。
“有人拜托我保护好你父亲。”
“在接下来东京银座道宣讲上。”鼬又说。
上野花半信半疑。
哪怕眼前的少年已经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可是她也依旧不敢轻信。
毕竟人心隔肚皮。
谁也不知道对方再想什么。
上一秒还慈悲心肠下一秒就大开杀戒的事情她早就屡见不鲜了。
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每一个人都是极其擅长伪装的。
人前人后。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你只需要带我去你父亲那就行了,到时,他自然会明白。”鼬自然是看出了上野花的顾虑。
上野花点了点头。
撑开一把油纸伞,迈步走进了飘摇的雨中。
鼬如影随形。
雨落的声响噼里啪啦的叩在耳畔。
伞下的世界是成片的珠帘。
远处的东京被切割的支离破碎。
淡淡的云雾朦胧。
更是增添几分神秘感。
鼬缓缓呼吸着。
漆黑的瞳子深邃莫测。
......
东京。
银座。
拔地而起的巍峨高楼内。
一身灰色衣袍,神色沉凝的中年男人正立于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俯瞰着雨中的城市。
沙沙沙的声响在耳边响个不停。
不多时。
一道挺拔的身影是拐角而来。
他在男人的身后笔直的站立,微微欠身。
“上野先生,您的长女上野花求见,另外还有一名少年,他自称是产屋敷耀哉派来的,要不要让他们上来?”
“上野花?产屋敷耀哉?”男人的思绪有些混乱。
上野花是他的女儿。
不久之前东京事变,政党争锋愈演愈烈,他早就秘密将她给转移出去了啊,可眼下这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搞不清个所以然。
自己这女儿也不是什么榆木,政要家庭出生的她自然从小就耳濡目染,思绪较于平常人也有着极大的不同。
如今贸然返回东京,背后必然有着隐情。
至于产屋敷耀哉则是一个秘密组织的头领,他上野羌寻能有今天全靠他的栽培。
而就在不久前他曾写信给产屋敷耀哉,由于临近首相换届,事情层出不穷,为保证安全他特地委托产屋敷耀哉派遣心腹保护自己。
他知道这位掌握着雄厚财力的男人,身后同样有着许多能人异士。
“让他们进来吧。”上野羌寻说道。
身后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应声而退
上野羌寻面对着垂落的窗玻璃,眼中映着昏沉的世界,细雨自天空而下,淅淅淋淋。
与此同时。
大楼底部。
鼬与上野花正伫立在层层把守的大门前。
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如雕像般凝固在大门前。
凌厉的目光警觉的扫过四下。
二人没有言语。
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身后有些湿冷的风呜咽而来。
裹着飘摇的细雨。
很快。
门被打开了。
一个西装革领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招了招手。
“进来吧。”
鼬和上野花应声而入。
穿越重重防守。
他们最终来到了上野羌寻所在的楼层。
领着他们过来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叩响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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