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还没来?比老子正常行军还慢,还他娘的精锐?”邓锡侯不耐的举着望远镜,骂咧咧的死盯着远方的大路。
如今是月光隐没的大黑夜,望远镜里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可他仍凑在眼前不放,就等着那可能要出现的火光。
“师座,还早呢!以北洋现在的行军速度,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出现。”副官苦笑着劝慰道。
邓锡侯总算放下手,黑着脸道:“真是晦气,本以为能捞着条大鱼,谁知大都督却给咱们一条杂鱼。”自从接到任务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怨念颇深,一肚子火就等着发在杂鱼身上。
副官也皱起眉,西部军所有人都有着一骨傲气,那是至今为止,每战必胜积累起来的,北洋六镇早已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唯有西部军的其它师,才能让他们认可,但仅仅是认可,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互相间又憋着股劲想压倒对方,取最高的战功,拿最大的荣耀,成为全军第一强师。
而北洋军对他们来说,无论是精锐和杂牌都是盘菜,只是菜的贵贱不同罢了。西部军内部无法开战,嘴上相争谁都不服,那就只能拿北洋军来竞争。
本来一切想法都很美好,可现在还没开吃,肉就没了,只剩下干巴巴的青菜,换谁都受不了。
副官眼珠一转,左右看看,凑上前小心道:“师座,北洋军虽分三列行军,但彼此间相距不过一里左右,若是我等一开始就发起猛攻,让杂鱼受不了,大鱼会不会分兵来支援?”
邓锡侯心中一动,摸了摸下巴,盘算着可能性,但很快就摇了摇头道:“怕是很难,冯国璋摆明了要弃车保帅,应该不会救援,反倒会跑得更快,不过。。。嘿嘿,你的话倒是让老子想到个好主意。”
副官先是神色一暗,很快眼睛一亮,急问道:“师座,什么好主意?”
“杂鱼就是杂鱼,这一路走来,怕是早已被特战队吓成了惊弓之鸟,若是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邓锡侯冷笑一声,道出了心中的计划。
副官一怔,眼睛瞪得老大,师长的胆子和胃口比他还大,随后即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的咽了咽口水,道:“师座,这。。。能行么?咱们这一师人,怕是没那么容易吃下吧?”
“怎么不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场瞬息万变,出现‘意外’很正常。而且若是成了,想必大都督也不会怪罪,就算不成,变化也不会太大,北上就这一条路,冯国璋还能上得了天?”邓锡侯不屑道,随后舔了舔嘴唇,眼中射出一道精芒,“不过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只靠我们一师确实有些吃力,若是把田颂尧叫上就容易多了,想来他也不会甘心只吃杂鱼!”
副官胆子也不小,稍一犹豫就同意下来,若和田师长联手,确实有成功的可能。且正如师长所言,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北上就一条路,前面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冯国璋还能飞不成?
两人刚商议定,话务员却突然过来报告道:“师座,田师长要和您通话!”
邓锡侯两人一愣,正想找对方,对方却反倒先找来了,心里涌出几分怪异,大步走向报话机。
“老田?怎么,这时候找老子有事?。。。你说。。。龟儿子才愿。。。哈哈哈,你和老子想到一块去了,刚还想找你,你却先找来了。。。好,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就算失败也要在大鱼身上咬下一块肉。。。什么,不行,想都别想!。。。要是我给你十瓶三十年五粮液。。。哼,好,咱们各凭手段!”
扔下话务机,邓锡侯‘呸’了一声,骂道:“龟儿子,真当老子是白痴,几瓶酒就想打发?给老子传令下去,地雷一响就给老子火力全开,狠狠的打,抢到肉吃全都有赏,谁若敢给子拉稀,别怪老子不客气!”
“是!”副官大声应道,快步离去。此时的话务机可没有静音保密,他刚在旁边听得很清楚,田师长打的算盘竟然和师长一样,如此一来虽然稳妥了许多,但独食显然吃不上了,吃肉还是喝汤只能全凭手段,手快有手慢无,做为第十师一员,他自然不愿落后于第九师。
下面本还有几分不甘的精兵悍将,听到消息,全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拿枪的对枪管擦了又擦,生怕有一丝一毫偏差,影响计划,慢了第九师一筹。玩炮的,对标好的诸元是瞄了又瞄,想着一炮能把那些军官全炸死就好了。
在全师期盼的心情中,北洋军终于打着火把姗姗来迟。
北洋出城后一路受到袭击,为避免主力损失,冯国璋不得以把杂牌军分到两翼护持,使一条浩荡长蛇,变成了三条短蛇。
这时代国内发展度不高,战乱不断,土地更多是在豪门,地主,乡绅手里,所以主干道两旁多是荒郊野地。没有谁会把农田开在路旁,就算有也丢荒了,毕竟在路边种东西,路过一队兵痞或土匪就能帮你全收了。
冯国璋的北洋精锐自然走在大路上,两翼的杂牌军,则只能走在两侧的荒野上,与中路精锐相距在一里左右。
看着不断靠近的北洋军,邓锡侯露出一抹狞笑,他们从傍晚出来一直等到现在,总算有事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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