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的姑奶奶,叔叔只是好奇。这么多年了,我们灵儿什么时候带男人回来过,我只是想知道这小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灵儿脱口而出,从林云身上搜走手机,随即甩着脸色走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钟渐离嘀咕道,随即又看着灵儿的背影笑了笑。他无子无女,一直是把灵儿视如己出。
他将林云抬进屋,仔细打量了一番林云,暗想:这小子倒是颗好苗子,脑子也够活泛。
林云醒来已经是次日,他起床时,发现胸口仍有些闷痛,于是坐在床上运气调息,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忽然听到屋外有些动静。
他下床打开门,只见钟渐离缓步往前走,手上握有一把手掌宽的大刀,他身上的气息已经隐隐绽放出来。
气息好强!
林云眼神一眯,从昨日交手情况来看,他觉得此人至少是化境七品,也有可能是半步虚境者。
七品之后,就是半步虚境,然后才是虚境。半步虚境离虚境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要跨过这一步,首要条件,是必须悟出“势”。
势,其实就是一种力,比如出招时一般要借肘,借腰,借冲劲发力。如果领悟到势,就能达到事半功倍。
但势只能靠自己领悟,没办法言传身教,所以很多武者修炼了一辈子,最终止步在半步虚境。也可以说,化境与虚境之间就是武道上的分水岭。
此时,只见钟渐离平步而起,脚在石桌上一点,整个人顿时射向上空,足足有七八米的树高,接着铿地一声拔出刀,只见那刀挥动的瞬间,刀身后拖着二道白光,如闪电一般劈向树顶。
二重刀之意境!
林云不禁眼神一缩,接着便听到一巨响。
“咔!”
那颗七八米高的白杨树,从顶到低一分而二,分别轰然倒下两边。
玛呀,这一刀下去,就是十个人都不够劈的!
林云看得有些出神,接着又见钟渐离落地后猛地一踏,刹那间仿佛地动山摇。那刀在空中挥舞,破空之音宛若龙吟,又气势磅礴,那一道道白光如惊涛拍岸,让见者心潮澎湃!
一套刀法下来,钟渐离铿的一声收刀,背着身道:
“怎么样?”
“很强。”林云吞了把口水。
钟渐离嘴角一勾,转过身盯着林云:“那你觉得这庄上风景如何?”
“不错。”
“想不想留下来?”
“不想!”
林云摇了摇头,估摸着这个二当家的八成是想收自己做徒弟,他心中冷哼,区区半步虚境,我林云也指日可待。
“半越刀法也不想学?”
“不想!”
钟渐离惊讶,每年上山求学的人不下百人,但没一个能学得山庄的上乘刀法,而他钟渐离更是没收过一个徒弟。今天他难得看中林云,还主动开口,没想到被这家伙一口拒绝。
“没错,以你现在的武道天份来看,不出几年就会超越现在的人,但半越刀法可不是人人都能学得到的,你不再考虑一下,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前辈,依我看,你刚刚所练的刀法,华而不实,用来进攻缺少凌厉,用来防守又漏洞百出,只能说一般般!”林云认真道。
好小子,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刀法的不足来!
外人不知,凤鸣山庄第一代创始人所用的刀法是叫全越刀法。
但后来因山庄遭遇过一次浩劫,山庄高手尽失。自此,全越刀法遗失大半精髓,后人改名半越刀法,也就成了林云嘴里那样子,华而不实。
不过这属于凤鸣山庄的绝对机密!
钟渐离暗暗叹了口气:“小子,说来听听,你师从何门?”
“无门无派,只是跟着一个老头子学了十几年。”
“哈,叔叔,你又发什么羊癫疯,好好的白杨树又被你劈了。”灵儿走过来就是一顿数落,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放在石桌上,然后歪着头看着林云道:
“过来,把它吃了。”
这么好!?
林云笑着走了过去,打开保温瓶一看,还是鸡汤,正要动筷,又抬着眼皮看着灵儿道:
“灵儿,你不会下药吧?”
“对,我是下了药,不吃拉倒。”灵儿沉下脸来,伸手就欲把鸡汤倒了。
林云嬉皮笑脸,一把按住:“我吃,就是真下药了,哥也吃,呵呵!”
“死不要脸!”
灵儿翻了个白眼,等林云吃差不多,她接着道:“我帮你打听了,那个叫九面龙的是来过,但是就在我们上山的前一晚上,他又离开了。”
离开了?
林云头大,暗道,这老家伙怎么每次都逃得这么及时!
这时,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几个蹿起,就落在了一棵樟树上,然后背靠着树杆,坐了下来。他一脚踏在树枝上,看上去风流倜傥,仪表也英俊不凡,只是稍欠阳刚之气。
跟随他而来的,还有两个跟班,他们一个背着画夹,一个背着画架,跑得满头大汗。
坐在树上的男子二十四五,是东南三省第一大门派,洞天派掌门的公子,叫陈天泽,也是灵儿众多追求者之一。
此人画得一手好画,最擅长画美女,特别是裸的。因为这门天赋,他拱了不少花花少女,但灵儿却不怎么理睬他。
“灵儿妹妹,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我特意来看看我的情敌长啥样,啧啧,跟这满山的石头也没啥区别嘛。”陈天泽赤果果地冷嘲道。
“陈天泽,你除了一无是处,整天带着跟班装逼,你还会什么!”灵儿翻着白眼道。
陈天泽这些年没少在灵儿面前碰壁,早就习惯了,他嘴角一勾道:
“灵儿妹妹,你即使看不上我陈天泽,但你也不能便宜这种货色。要说是那李家富少或高官大人的儿子,我倒无话可说,但如果是这家伙,我陈天泽一根小拇指都能把他比下去。”
灵儿冷哼:“整个一个装逼范。”
“灵儿妹妹,你还别不信,我最近又学了一招绝的,你看好了。”陈天泽朝跟班喝道:“备纸,本公子要作画。”
两个跟班马上摆好架子,夹好画纸。等陈天泽下来,只见一个跟班从背后抽出一支一米多长拳头粗的画笔来,然后扛在肩上,笔尖对着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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