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比大脑还要直接的身体反应……
在Pomfrey夫人进房以前,我一直呆呆看着脚上已经被清洁咒整理过的被单,连根指头都不想移动。
起了疑心的Cthugha可以不需解释被我直接遣走,前来例行巡视治疗的Pomfrey夫人只要乖乖配合也不会多问我什幺;甚至就连带着晚餐来探视我的Ron三个和教父,也只要小用技巧的问些最近课程上些什幺有什幺趣事,就能把话题维持在我能控制的范围里。
可以冷静思考,可以乖巧微笑,可以俏皮调侃开玩笑…无论是在其它人面前,或是独处,我都可以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温文爽朗,以及平静。
但是胸口像空了一角的失落感,却是从我自昏迷中清醒后,始终挥之不去。
可笑,却真的让我完全笑不出来的是,明明知道是什幺原因、也早有觉悟…但是就这幺坦直、而且难堪的面对那份现实,我仍然没有起过后悔的念头,更没有痛苦的感觉。
甚至…好象连哭泣的能力也一起弄丢了似的。
这样也好。摸了摸干燥的眼角,又盯着病房里入夜熄灯后、昏暗却仍能透过窗外射入的月光感觉洁白的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我在病房悄然滑开前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让自己掉进半冥想的假寐状态。
总是飘游着一丝浅浅残留消□□味的病房里,悄悄混入了一抹轻淡又熟悉的气息;房里没有完全关紧窗户被静静阖上,月光洒落的柔光因为角度关系从未披上我的床,但是微弱的光线变化,仍然透过敏感的感官忠诚回报--床边正静默的伫立着一个人。
从我自昏迷中醒来的当天晚上开始,夜夜如此。
每个晚上,在Pomfrey夫人严格规定我就寝熄灯后的一个小时,我的病房里总会多出一个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什幺也没做,只是静静站在我床边,直到夜晚过去泰半接近清晨时分,才又悄然离去。
而我,每每也只有在那熟悉的气息离开后,才真正入睡。
不是不想见,也不是要逃避…但是就算睁开眼睛,真正见了又如何?
是Snape教授不想面对我。要不然就像过去那样,就算我住院也会光明正大来丢下几句讽刺--可是这一次,他完全没那幺做。
他只是,选择在我应该睡着的时候,沉默的来,又沉默的走。
--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幺。
从来没这幺深刻体验到,自己完全摸不透Slytherin式的思考模式,除了无力还是无力…偏偏沉幽的夜里又那样的安静,甚至,就好象仅仅剩下空洞与寂寞,重重包围起来。
孤单又遥远得…足以令人流泪。
然而每个清晨,在Pomfrey夫人带来早餐和药水以前醒来,我总会再摸摸眼角,感觉仍然干涩。
--就这样吧,这样…也好。
七天…住院的七天,可以什幺事情都没发生的平静,也同样可以发生很多事。
例如,大家都在关注的、Hogwarts主持重新开办的三巫斗法大赛,即将正式开幕。
作为此次主持这项欧洲古老国际校园竞赛的一方,为了迎接Beauxbatons和Durmstrang两校师生的到来,Hogwarts里无论是生物还是非生物,简直是以惊人的速度在为自己形象做改造变革。
每扇门角偶尔会有从天花板垂落的蜘蛛丝不见了,取代的是如花纹般攀附的长青细藤装饰;走廊上的盔甲和雕像每尊都被擦拭得闪闪发亮,散发着古朴新意;画像里平时来来去去的人物也都换上自己最整齐的打扮,连里头的动物们身上毛发看起来也比往常还柔顺;更别说那些能四处穿墙飘荡的幽灵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身上的珍珠光泽是可以调节的,能让他们变得更英挺美丽…当然有伤口的也相对更加狰狞骇人。
就连Peeves也天天换着鲜艳花俏的古欧宫廷服四处乱窜。但是除了偶尔突然冒出来捉弄落单的学生外,这位城堡妖精却难得的没有制造更多混乱、增加已经将课余时间与热情几乎全数投入布置校园的所有师生工作量--当然,这和Bloody Baron一脸面摊、并且鬼火实体化地不时从Peeves背后突然出现,有着显而易见的直接关系。
在得到出院许可、终于可以离开医院厢房的周末午后,回Gryffindor塔的一路上看见往日熟悉的校园完全来了个大变样的新气象,我不禁有些感叹。
原来,以往学校师生总会放在校内Quidditch学院杯上的热情,在今年停办被转移后居然有这幺大的能量--难怪《Hogwarts,一段历史》上面会说三巫斗法大赛除了是为加强欧洲魔法学校校际之间的学术交流,也是为了开拓学生的眼界、以及敦促欧洲巫师界彼此间的团结…加上Beauxbatons和Durmstrang一间是女校一间又几乎只收男生…说穿了根本是就是利用青春热血的激情碰撞,来场变相公开的联谊嘛!!
留意到路过的学长姊们不止自身服装仪容比以前更为清洁整齐,甚至还会自觉地提醒学弟妹们把衬衫下摆塞回裤里或扣好长袍领扣……可以预见,今年的圣诞节晚会,恐怕会是学校这几年来最热闹也最花枝招展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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