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钱双双迷迷糊糊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等到再次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身边已无人,她探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外头烈阳灼灼,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起身,走到外间,如今那间屋子已经被封锁了起来,有好几个官兵都在外边守着。
不一会儿,冬月就走到了她身边,“小姐,您醒啦。”
“嗯,聂尌呢。”钱双双意识还有一些模糊,迷迷糊糊的问道。
“小姐,都跟您说了多少回了,您怎可直呼姑爷的名讳。”冬月很是无奈。
钱双双摸摸鼻子,“这不是叫习惯了嘛。”
冬月也知道自家小姐和姑爷两人感情深厚,所以也没在多说什么,“姑爷一大早就被请到衙门去了。”
钱双双虽然知道县令请聂尌去衙门是所谓何事,但被这么说起来,好像就像是聂尌犯了什么法一样,她不觉得有些好笑。
“那我们也去吧。”
他们来梁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拜访外祖母的,如今人家的外孙都没有去,她自然也不好一个人去,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所以还是跟着去衙门比较好。
而且还可以看一看昨天晚上的那起案件,后续有没有什么进展。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昨天晚上的这起案件,应该跟梁城最近发生的案件是有关联的。
既然已经抓住了,昨天晚上那起案件的真凶,说不定就能顺着这条线抽丝剥茧一路往上,最终把悬在梁城头上的疑案给侦破了。
话不多说,钱双双连早饭都没吃,就带着冬月往衙门去了。
这还是钱双双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出了应天府,来到了别的地方。
梁城虽然比不上应天府的繁华,但大街小巷还是十分热闹,只稍稍看上两眼,就能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来到这座城的时候,是那样的冷清萧瑟,只过了一个晚上,就算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的梁城百姓,也依旧在好好的生活。
很快就来到了衙门中,她来得凑巧,此时衙门正在开堂,地上跪着的,正是昨天晚上抓到的那个凶手。
而聂尌就坐在旁边,似乎是在旁听。
钱双双刚想和他打招呼,就被县令许恩远一拍案几上的惊堂木声给吓得魂儿掉了一瞬。
“台下何人?还不速速招来。”许恩远比之昨天声音更加洪亮,有了几分县令的威仪。
台下那人被他身后的两名衙役抓住跪倒在地上,钱双双背对着他,所以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想来应当是十分愤怒的。
塘下站了许多和钱双双一样来看热闹的百姓,对着那人纷纷指指点点。
“听说这个人昨天晚上杀人了。”
“我还听说啊,咱们这儿那些人失踪的案子,都是这个人干的。”
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堂上跪倒着的人却什么都没说,背影显得倒是十分的倔强坚强。
其实这人的身份想来应当是早就查清了的,昨天晚上虽然查到这个人用的是假名,但想要查到一个人的真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许恩远见那人嘴硬,一直不说话,下一瞬,就自顾自的说起来。
“呵,你不说,就以为本官不知晓了么,念。”最后一个字是对他身边的师爷说的。
那师爷手中还拿着一张纸,闻言便拿着那张纸念着上面的字。
“孙彦,梁城人,年三十有二,长六尺,有寡母一人,终年裁缝,眼患有疾,如今下落不明。”
“停。”许恩远摆了摆手,示意师爷停下。
她则是摸着唇上的胡须,笑的越发有深意,“当然,本官能查到这些,自然也能查到你那失踪的老母如今身在何处。”
说到这里,钱双双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跪在地上的那人,身躯一颤,随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但他还是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若是你肯乖乖说实话,本官念在你老母年事已高的份上,可以饶恕她,子不教之过。还不快速速招来!”
钱双双觉得这个县令许恩远好像有两副面孔一样,本来是温温柔柔的,看着有点软弱可欺的,结果突然就拔高音量,让人猝不及防虎躯一震。
钱双双拍拍自己的小心口,估计她没有被饿死,也要被吓死了。
这么说起来,她想起来了她是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匆匆忙忙的来到这里的,结果就遭受了这样的惊吓。
但她还是把目光集中在堂上。
就算钱双双不用看清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此时事实和愤怒的,因为他在扭动着身躯,不停的想摆脱束缚着他的两个人。
但双拳难敌四腿,更何况他双手还是被反绑在身后的。
“竟然还想反抗,难不成你真想看到你那老母为你殚精竭虑,为你不得善终吗?!”
许恩远严厉下来的时候,乘着他的眯眯眼,倒显出了几分威严。
果然不愧是梁城的县令,钱双双不由的想,还是这样的潜力比较让人感觉真实一点,昨天那样谄媚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
也许真的被许恩远这一很叫给吓唬住了,孙彦原本挣扎着的,渐渐趋于平静,颤颤巍巍的重新跪倒在地上,他脑袋垂的低低的,声音像是只想在喉咙口一样,“是是我干的,跟我娘没关系,求青天大老爷,找到我娘,放我娘一条生路。”
“那便老老实实交代,本官自会明察秋毫。”对于孙彦肯说出来,许恩远脸上闪过得意之色,目光不由的瞥向聂尌一眼,又一脸正色的看着堂下的孙彦,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钱双双看到了许恩远的眼神动作,心下了然,原来这方法是聂尌教他的,怪不得。
等了半晌,孙彦才终于艰难的开口,“昨天晚上的那人确实是我杀的。”
此言一出,虽然大部分人都已经知晓这人就是凶手,但还是满堂哗然。
“你是如何杀的,为何要杀他都给本官详细说来。”许恩远性子有些急,听他这么说,便想要着急的听到他的犯罪过程,也好早点了结一案,这样就算破案的主力不是他,他面上也有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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